我村里最穷的光棍娶了村花当老婆

手抖得厉害。摸了好几次才摸到门栓。拉开！冰冷的夜风呼地灌进来。冻得我一哆嗦。

我冲到院子里。又猛地刹住脚。不行！接生婆？对！得叫接生婆！可…接生婆要钱！

孙婆婆手艺好。要价也高！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屋里那漆黑的墙角。米缸！钱！我的钱！

要是…要是生不下来…要是…我打了个寒颤。冲回屋里。凭着记忆。扑到墙角。

手忙脚乱地掀开瓦罐。插进米缸。冰冷的米粒淹没手腕。我急切地摸索着。没有！怎么没有？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恐慌像冰冷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不可能！我明明放在这里！

每天都摸！我发了疯似的。把米缸里的米往外扒拉。哗啦！哗啦！米粒撒了一地。终于！

手指触到了那个熟悉的、硬硬的纸包！还在！我一把将它抓出来！紧紧抱在怀里！

像抓住了主心骨。“钱…钱…”我喃喃着。“王…二…柱！”翠花的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愤怒，“你…你在干什么！快去啊！我…我要死了！

”她最后那声凄厉的尖叫。像鞭子一样抽在我背上。我一个激灵。如梦初醒。

“我…我这就去！这就去！”我抱着那个牛皮纸包。像抱着我的命。冲出屋子。

一头扎进浓墨般的夜色里。夜黑得像锅底。风像鬼哭。我深一脚浅一脚。

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狂奔。怀里死死抱着那个包。纸包硬邦邦的。硌得我胸口生疼。

可我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它就飞了。孙婆婆家住在村西头。平时觉得不远。可今晚。

这段路长得像没有尽头。好几次差点被石头绊倒。翠花那凄惨的叫声。似乎还在我耳边回响。

叫得我心惊肉跳。钱。翠花。钱。孩子。钱…乱七八糟的念头在我脑子里打架。快到了！

前面就是孙婆婆家那低矮的土院墙！我看到了门缝里透出的一丝微弱灯光！她还没睡！

我心中一喜。加快脚步冲过去。就在我离那扇破木门还有几步远的时候。身后。

村子东头我家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惨叫！“啊——！！！”是翠花！

那声音尖利得划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