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辰的拳头捏得咯咯响:"一年前把项目让给你的陆沉舟!"他咬牙切齿,
"所以你这次又靠什么?陪酒?陪笑?还是和一年前一样——陪睡?!
"整个包厢瞬间安静得可怕。我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十年婚姻,
最后就换来这么一句?我抓起桌上另一杯红酒,猛地泼在柳辰脸上!
暗红的酒液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柳辰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眼神可怕。"离婚是吧?
"我从地上捡起离婚协议,拍在桌上,"签!现在就签!
"8 破碎的信条那晚我做了个噩梦。梦里乱七八糟的,有柳辰冷笑着说我丑陋,
有伊念裹着浴巾站在我家浴室,还有二十岁的自己站在辩论台上意气风发。最可怕的是,
梦里有很多人在笑,我顺着笑声看过去——墙角蜷缩着一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头发散乱,
眼睛红肿。那是我。我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挂钟的滴答声。
我光着脚走到阳台,点了支烟。夜风吹得我浑身发冷,但比不过心里的寒意。十年了。
我和柳辰相识于大学辩论赛,他是法学院的风云人物,往台上一站就自带光环。
那时候的柳辰高傲得生人勿近,多少女生递情书都被他当垃圾扔掉。可偏偏这样的人,
在决赛结束后拦住我:"季晚,你愿不愿意做我的队友?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队友...什么意思?"他眼睛亮得惊人:"男女朋友,
并肩同行的战友,彼此永不倒的军旗。"这句话,我记了整整十年。我把它当成人生的信条,
以为在社会的战场上,我们会一直并肩作战。我以为需要冲锋时,
身后永远会有他为我竖起的军旗。多可笑啊。原来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当真了。
烟烧到指尖,疼得我一哆嗦。我看着婚房里的一切——沙发是他挑的,窗帘是我选的,
墙上还挂着我们第一次打赢官司的合影。十年青春,就换来一句陪睡?我掐灭烟头,
突然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9 迟来的忏悔与合成照真相签完离婚协议的第五天,柳辰的电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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