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心梗去世,我回来,家里竟多了19个嫩模。
叶景言脸色平静,“都是合作商贿赂我的,逢场作戏罢了。你今天回来,正好帮我送走她们”
我亲自把她们赶走。
最后一个叫韩诗瑶的,假装不小心摔碎母亲骨灰盒。我死死掐住她脖子,最后把她送回红灯区。
那晚,叶景言没说什么。但第二天,他对我异常温柔。
可没过几天,母亲的坟墓就被盗,骨灰被抛洒江中,父亲轮椅被人做了手脚,再也站不起来。
我万念俱灰昏死过去,醒来却听见他低声交谈,
“叶董,诗瑶小姐和孩子已经安排在希尔顿住下了”
“夫人的父母都已经……处理好了”
“叶董,要是夫人知道这些……”秘书有点不忍。
“知道又如何”,他冷笑,“她孤家寡人的又能怎样?”
我浑身冷汗,不敢相信我听到的一切。
原来,我父母出事,仅仅是我动了她的女人。
我不再犹豫,找到了那个人。
“帮我,我要叶景言血债血偿”。
第 1 章
我跪在母亲的遗物前,泪水早就已经流干。
管家老王走过来,递过纸巾,“少奶奶,以前少爷不是这样的……”
“别说了。”我打断他。
头七刚过,叶景言就迫不及待搬出了主卧。
午夜时分,隔壁房间传来不堪入耳的淫靡之声。
我整个人瞬间僵住。
那是叶景言和韩诗瑶的声音。
在母亲刚去世的房子里,他们竟敢这样!
我猛地站起身,想冲过去质问。
可脚步还没迈出,就听到韩诗瑶娇喘着说:“景言哥哥,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有什么过分的?”叶景言的声音带着戾气,“她母亲死了又怎样?”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韩诗瑶咯咯笑着:“那我们的宝宝……”
“放心,我已经给孩子安排了最好的幼儿园。”叶景言的声音温柔得让我恶心,“还有那家美容公司,也都转到你名下了。”
我死死咬住嘴唇,浑身忍不住颤抖。
这时女秘书的声音响起:“那宁婉月怎么办?”
叶景言冷笑:“她敢把我的女人送到红灯区那种地方,就该想到后果。”
“可是……”
“可是什么?”他的声音骤然变冷,“宁家的债,才刚开始还!”
我的心脏停止跳动。
什么债?
女秘书压低声音:“她母亲的墓已经处理了,骨灰也按您的吩咐扬进了江里。”
“很好,这么在意老东西的骨灰盒,这下彻底让她断了念想!”
“还有她爸的轮椅,我们的人已经动过手脚。他刚有好转迹象的双腿,这次彻底废了。”
我瘫软在墙边。
母亲的墓被毁了?
父亲出事了?
女秘书的声音有些犹豫:“叶总,会不会太……”
“太什么?”叶景言打断她,“宁家欠我的,用他们全家的命来还都不够!”
“下一步,就是让宁婉月彻底消失。”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我捂住嘴巴,泪水狂涌。
这时,脚下的地板突然发出“嘎吱”一声。
“谁?”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门猛地被拉开。
叶景言穿着睡袍站在门口,眼神阴鸷。
韩诗瑶躲在他身后,脸上还带着红晕,同样一脸红晕的还有穿着OL制服的秘书。
“你听到了什么?”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我感到窒息,拼命挣扎:“我……我什么都没听到……”
“真的?”他的手越收越紧。
“真的!”我强装镇定,“我只是想求求你,救救我父亲……”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才松开手。
我大口喘着气,喉咙火辣辣的疼。
“只要你乖乖听话,”他的语气诡异,“我会考虑。”
我拼命点头:“我听话,我什么都听你的。”
韩诗瑶不满地嘟嘴:“景言哥哥,你对她太好了。”
叶景言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放心,很快就不会有她了。”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表面上,我顺从地低下头。
心里却在疯狂地盘算。
我必须逃离这里。
我必须活下去。
为了母亲,为了父亲,也为了我自己。
第2章
第二天,我慢慢睁开眼,眼前是雪白的天花板。
手脚传来束缚感,低头一看,皮质的束缚带将我牢牢固定在床上。
这里不是普通的医院病房。墙壁是软包的,窗户装着铁栅栏,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醒了?”叶景言推门而入,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束缚带勒得手腕生疼。
“景言,这是哪里?”
他走到床边,轻抚我的额头,“婉月,昨晚的事是误会。都是韩诗瑶,是她设计陷害你,我已经处理了她。”
我假装恍然大悟,心里却在冷笑,这个时候他还在装。
“你这几天伤心过度,医生说需要住院调养。”他的声音轻柔,“我找了最好的医院,你安心养病。”
说完他就走了,连我叫他都没回头。
护士进来给我送药时,我偷偷问她这是什么地方。
她看了看门口,压低声音说:“这里是青山精神病院。”
我人都麻了。
青山精神病院,京市最出名的精神病院。据说正常人进去十天,出来也疯了。
我拼命挣扎,束缚带越勒越紧。
“放我出去!我没有病!”
护士面无表情地给我扎了一针,“安静点,这是你丈夫的要求。”
药物很快发挥作用,我陷入昏睡。
梦里,我回到了和叶景言刚认识的时候。
那时他还是个穷小子,为了我的生日攒半年工资买裙子。我生病时,他每天熬鸡汤,连续三个月从不间断。
我们都是彼此的初恋,那份纯真的爱情让我以为会是一辈子。
可结婚后他变了。喜怒无常,时而温柔时而冷漠。
我以为是工作压力大,所以借着开拓市场的名义外出大半年,直到接到母亲的死讯才匆忙赶回来。
现在想想,那时的逃避多么可笑。
深夜,病房的门被悄悄推开。
管家老王蹑手蹑脚走进来,看到我醒着,松了口气。
“夫人,我来救你出去。”
他麻利地解开束缚带,扶我坐起来。
“老王,你怎么……”
“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带我从后门离开,上了一辆不起眼的轿车。
车子开出很远,我才敢开口,“老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在方向盘上的手握得很紧,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夫人,有些事我本不该说……”
“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当年少爷的父母在工地干活,讨要工资时出了意外。”他的声音很轻,“处理这件事的人,是老爷。”
我的心猛地沉下去。
“少爷一直认为,是老爷为了省钱把他父母推下楼的。”
老王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我头上。
“所以他接近我,娶我,都是为了报仇。”
我靠在座椅上,全身发冷。
原来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他的温柔,他的誓言,他的深情,全都是演出来的。
第二天,媒体上到处都是叶景言寻妻的新闻。
“深情丈夫苦寻失踪妻子”、“豪门阔少不离不弃寻爱妻”。
电视里,他红着眼眶对着镜头,“婉月,你在哪里?我错了,回来好吗?”
演技真好。
我冷笑着关掉电视,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
“我没事,只是心情不好出来散心,过几天就回去。”
他秒回:“婉月!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我想一个人待几天。”
“好,你注意安全。家里等你回来。”
家?我们还有家吗?
但我必须回去一趟,拿走母亲留给我的东西。
第3章
我让保镖留在外面,自己推开别墅大门,刺眼的景象让我感觉恶心。
叶景言正搂着韩诗瑶坐在我们的沙发上,女秘书跪在他脚边,三人衣衫不整。
“回来了?”叶景言看见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衬衫,“诗瑶刚做了汤,你也尝尝。”
韩诗瑶娇滴滴地靠在他肩膀上,“姐姐,我们在商量景言公司的事呢。”
我强忍恶心,面无表情地往楼上走。
“妈妈!”一个小男孩突然冲过来抱住韩诗瑶的腿。
孩子大概四五岁,眉眼间和叶景言如出一辙。
我的脚步僵在楼梯上。
“乖宝贝,妈妈在忙呢。”韩诗瑶摸摸孩子的头,眼神挑衅地看向我。
推开卧室门的瞬间,我差点站不稳。
地上全是撕碎的衣服,化妆台被砸得稀烂,珠宝盒敞开着,里面空无一物。
最让我心痛的是,母亲的遗物箱被翻得一塌糊涂。
“怎么了?”韩诗瑶拉着孩子走进来,“哎呀,怎么这么乱啊?”
她蹲下身假意帮我收拾,“是不是进小偷了?要不要报警?”
我死死盯着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
那是我的东西。
“找什么呢?”韩诗瑶站起身,镯子在灯光下闪着绿光,“姐姐,你脸色好难看。”
“把手镯还给我。”
“什么手镯?”她装傻,“这是景言送我的啊。”
小男孩突然指着地上,“妈妈,这个阿姨的东西好多啊!”
我循着他的手指看去,角落里散落着几张照片。
是我和母亲的合影。
照片被撕成两半,我的脸被用红笔画了叉。
“你…”我伸手去拿。
韩诗瑶突然一把推开我,“小心!”
我一个踉跄,撞到墙角。
“妈妈!”小男孩哇哇大哭,“这个坏阿姨推我!”
叶景言冲上楼,看见孩子额头磕出血,瞬间暴怒。
“宁婉月!你疯了?!”
韩诗瑶抱着孩子眼泪汪汪,“景言,我只是想帮姐姐收拾房间,她突然发火推我,我没站稳撞到宝宝了。”
“我没有!”我解释,“是她推的我!”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母子,但孩子是无辜的啊。”韩诗瑶楚楚可怜,“如果不是为了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我早就离开了。”
叶景言抱过孩子,心疼得不行,“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
“就凭你伤害了我儿子!”叶景言咬牙切齿。
我冷笑,“你儿子?叶景言,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认啊。”
他脸色铁青,突然从旁边暗格拿出一个小盒子。
我的心跳停止了。
那里面是母亲留给我的玉扳指。
“想要?”他把盒子举高,“道歉,我就还给你。”
“叶景言,你敢!”
小男孩突然挣脱韩诗瑶,冲过来想抢我手里的照片。
“不要碰我妈妈的照片!”我护住照片。
孩子摔在地上,哭声更大了。
韩诗瑶冲过来,“假意”想拉开我们,却“不小心”撞到叶景言的手。
“啪!”
玉扳指连同盒子摔在地上,碎成几瓣。
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跪在地上,颤抖着捡起碎片,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母亲说过,这个扳指见证了她的幸福,也要见证我的幸福…”
碎片划破我的手指,血滴在玉石上。
“对不起啊姐姐。”韩诗瑶的声音里满是得意,“我不是故意的。”
我抬头看向叶景言,他眼中只有对孩子的心疼,没有一丝愧疚。
“叶景言。”我字字泣血,“我恨你。”
第4章
叶景言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看着韩诗瑶还有孩子,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你为什么就是不能低头服个软?”
韩诗瑶适时楚楚可怜地说:“夫人,我看不起我无所谓,但是不能伤害孩子啊。这个孩子是无辜的。”
我冷笑不语。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顿时我心中一沉,升起不好的预感。
“喂,是宁婉月女士吗?您父亲因为呼吸衰竭,刚刚在医院去世了,请您尽快过来处理后事。”
手机从我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可能……”我摇着头,双腿发软。
父亲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
巨大的打击让我眼前一黑,直接晕厥了过去。
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想起护士的话,我猛地坐起身,冲到叶景言面前。
“是不是你干的?!”我死死抓住他的衣领,“我爸怎么会突然死?!”
叶景言皱眉推开我,“你疯了?”
他一脚踹在我身上,我重重摔倒在地。
抬头的瞬间,我看到韩诗瑶嘴角那抹一闪而过的得意笑容。
心中的疑惑瞬间清晰。
我挣扎着爬起来,冲到韩诗瑶面前,“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
“啪!”
叶景言一巴掌甩在我脸上,“宁婉月!你够了!”
我倒在地上,脸颊火辣辣的疼,但是心更疼。
收殓房里,我抱着父亲冰冷的遗体失声痛哭。
从此,我父母俱亡,再也没有亲人了。
叶景言跟了过来,站在门口看着我。
我擦干眼泪,声音空洞,“离婚吧。”
“休想!”他暴怒,“你想都别想!”
“求求你……”我跪在地上,“我现在已经没有亲人了,放过我吧。”
叶景言怒吼,“你有什么资格说没有亲人?我的父母也不在了!而且你明知道瑶瑶带着孩子,还当着孩子的面,把她送到红灯区!你心肠这么歹毒!”
“我没有!”我急忙辩解,“是她想让我把她送回去那个地方的”
叶景言气笑了,眼中满是厌恶,“宁婉月,你真的精神失常了。为了推卸责任,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你真的知道当年你父母……”
“够了!”他转身就走,“我不想再听你的疯话!”
我跪在地上,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彻底死了。
办理完父亲的后事,我头也不回地离开医院。
打通了那个许久没联系的电话。
我握着手机,声音有些颤抖,“小叔,我需要你的帮助。”
第5章
小叔傅南辰听完我的遭遇后,沉默了很久。电话那头传来他压抑的怒气,“景言这个畜生!我马上回国。”
三天后,京市的天空仿佛都变了颜色。
叶景言和韩诗瑶的丑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高清照片、酒店监控、转账记录,每一样都精准地刺向他们的要害。
我坐在咖啡厅里,看着新闻上叶景言狼狈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快意。
可这种快感很快就被更深的愤怒所取代。因为我想起了死去的爸妈,想起了那些本该属于我的幸福。
“公司股价跌了百分之三十。”傅南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几个大客户已经开始解约了。”
我点点头,“这还不够。”
“当然不够。”他停顿了一下,“我找到了一个关键人物。”
老李。当年父亲工地的仓库管理员。
城郊,一间低矮破旧的平房。老李见到我们,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惧。
“当年的事……我,我都记得……”他的声音很小。
但是我的心脏,骤然收紧。
“叶景言的父母,他们……他们是来讨薪的。”老李的声音更低了,“那天,我值班,看得真真切切。”
“你父亲,他当时已经答应了,说下午就让财务把钱给他们结清。”
我屏住呼吸,想要知道后续。
老李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可是,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戴着帽子口罩,看不清脸!”
“他,他一把就将叶家那两口子推下了脚手架!”
“你爸他,他想去拉他们,结果……结果自己也跟着摔下去了!腿,腿当场就断了!”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炸开了。
父亲……他不是凶手,他是为了救人!
那条断了的腿,那些年他行动不便的痛苦,原来是这样来的!
“那个人是谁?!”我失声尖叫,我太想知道真相了。
老李瑟缩了一下,“是……是公司里的一个高管,姓王……王德发!我后来才知道,是他和几个人联手,吞了工人们的血汗钱!叶家夫妇就是来要这笔钱的!他怕事情败露,才痛下杀手!”
王德发!
这个名字像一把小刀,狠狠剜着我的心,这么多的痛苦都是这个人带来的!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刺耳的刹车声。
老李脸色煞白如纸,“他们……他们来了!”
几条黑影破门而入,为首的男人脸上带着狰狞的笑,目光阴冷地扫过我们,“老李,有些话,烂在肚子里,对大家都好。”
傅南辰一步跨到我身前,声音冷得掉冰渣,“滚。”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轻飘飘地扔在桌上。照片上,是老李年幼的孙女,笑得天真烂漫。
“我们老板说了,掂量掂量。”
“畜生!”我气得浑身发抖,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警笛声由远及近。
黑衣人脸色微变,狠狠瞪了我们一眼,迅速撤离。
傅南辰扶起瘫软在地的老李,声音沉稳,“放心,我会派人保护你和你孙女。”
车内,死一般的寂静。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父亲,我的父亲……
他不仅没有害人,他还想救人!
而叶景言,那个口口声声说要为父母报仇的男人,他恨错了人!他亲手将真正的恩人,推入了地狱!
“王德发的人。”傅南辰打破沉默,“看来,叶景言公司里,有他的眼线。”
我擦干眼泪,既然暴露了,那你就走不掉了。
第二天,我“无意”间在叶景言公司楼下的咖啡厅,与傅南辰“偶遇”。
谈话间,我声音不大不小,确保邻桌能清晰听见,“关键证据,就在老李手里。明天晚上八点,我们去取。”
不出所料,两个小时后,叶景言的电话打了过来。
“宁婉月!”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轻笑一声,直接挂断。
当晚,监控室。
屏幕上,叶景言带着人,气势汹汹地闯进老李的空屋,一无所获后,他暴怒地将屋内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傅南辰指着屏幕上一个跟在叶景言身后,行迹鬼祟的男人,“张伟,叶景言的财务总监。一直是他,在向王德发通风报信。”
我盯着张伟那张谄媚的脸,眼神冰冷。
“还有这个。”傅南辰递给我一份文件,“当年叶家夫妇出事后,王德发迅速将名下资产转移”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来,我身边,一直潜伏着这么多豺狼虎豹!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叶景言。
“宁婉月,”他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沙哑,“我们……谈谈吧。关于我父母的事,我想知道……真相。”
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缓缓吐出一口气。
“好。”
叶景言,准备好,迎接你迟到了五年的审判了吗?这一次,我要让你亲自尝尝,被真相凌迟的滋味。
第6章
我和傅南辰在书房里整理证据,桌上摊满了各种文件。
傅南辰递给我一杯温水,“还有更重要的发现。”
他指着另一份文件,“当年负责事故认定的警察局副局长刘明海,三个月前被查处了。在他的供词里,提到收受过王德发的贿赂。”
我的心跳得很快。
“他承认,当年的事故认定报告是伪造的。真相被掩盖了二十多年。”
电话响了。
傅南辰接起来,脸色变得严肃,“找到了。王德发现在被逮到了,还有他的几个手下。”
挂断电话,他看着我,“要不要见见他们?”
我点头。
三天后,一间废弃的仓库里。
三个男人被绑在椅子上,看到我们进来,眼中闪过恐惧。
“你们是谁?”其中一个秃顶男人颤抖着问。
傅南辰没说话,直接掏出一个匕首抵在他脖子上。
“二十多年前,小沟村工地,你们跟着王德发做了什么,一五一十说出来。”
秃顶男人瞬间瘫软,“我说!我都说!”
“当年王德发急着完工,又不给工资,还骗宁总父亲工资结清了,结果起了冲突……”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死了两个人,一对夫妻。王德发怕担责任,就买通了刘明海,把责任推给了宁总父亲。”
我的拳头攥得死紧。
另一个男人补充,“王德发说,反正宁总父亲是大老板,有钱有势,不会有事。”
“可那对夫妻有个儿子,才八岁……”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叶景言的模样。
那个在大学里为了省钱,每天只吃两顿饭的男孩。
那个为了给我买生日礼物,兼职三份工作的男孩。
原来,他真的是受害者。
而我父亲,只是被人当成了替罪羊。
离开仓库后,我坐在车里久久不能平静。
傅南辰握住我的手,“现在怎么办?”
我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把证据寄给他。”
“全部?”
“不,只要一部分。让他知道真相,但不要让他知道是我寄的。”
两天后的深夜。
叶景言坐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手里拿着一个牛皮信封。
信封里装着几份复印件,还有一张纸条:“真相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翻开第一页,是王德发的供词。
第二页,是刘明海的忏悔书。
第三页,是当年真实的事故认定报告。
砰!
他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脸色惨白如纸。
这些年支撑他活下去的仇恨,支撑他报复宁家的理由,全都是假的。
他害死了无辜的人。
他毁掉了深爱他的女人。
他亲手摧毁了本该幸福的家庭。
叶景言捂住脸,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第二天,我在傅家的花园里浇花。
管家急匆匆跑来,“小姐,叶总来了,在门外跪着。”
我手里的水壶停了停。
“让他跪着。”
管家欲言又止,“他已经跪了一夜了。”
“那就让他接着跪。”
我继续浇花,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中午时分,傅南辰回来了。
他看到门外跪着的叶景言,眉头微皱,“要不要让他进来?”
“不用。”
我放下花洒,“他现在知道真相了,但这不代表我会原谅他。”
“我父亲和弟弟的命,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换回来的。”
夜深了,雨越下越大。
叶景言终于倒下了,在门外的积水中失去了意识。
我转身离开窗前,回到房间。
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要联系当年所有被王德发迫害的受害者家属,准备一场彻底的清算。
第7章
王德发被抓进监狱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在喝茶。
手机震个不停,都是各路媒体想要采访我的电话。我全部拒接。
叶景言
倒是叶景言,像疯了一样给我打了几十个电话。
我终于接起来。
“婉月!你在哪里?!”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我知道错了!我全都知道了!”
我平静地喝了一口茶,“哦。”
“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爸妈的死跟你爸没关系!是我被人利用了!”他在电话里哭出声来。
我挂断了电话。
傅南辰从楼下走上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王德发全招了。”
报纸头版写着:震惊!小沟村惨案真相大白,宁家蒙冤二十年!
我扫了一眼就合上了。
“还有个消息,” 傅南辰坐在我身边,“叶景言前天晚上又跪在我们门外一夜。”
我没什么反应。
他又说:“现在还在跪着。”
我起身想去看看,慢慢走到窗边。
果然,大门外跪着一个人影。叶景言穿着昨天的衣服,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得像个乞丐。
看到这一幕,我心脏猛地收紧。
可下一秒,我想起父亲的惨死,想起母亲冰冷的身体,那点怜悯瞬间消失。
“让他跪着吧。”我转身回到沙发上。
叶景言走过来,轻抚我的头发,“如果不舒服,我让人把他赶走。”
我摇头,“不用。”
连续三天,顾泽言都跪在门外。
第三天晚上下暴雨,我透过窗户看他,那个曾经高傲的男人现在像条落水狗。
雨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流,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傅南辰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雨水的味道,“他晕倒了。”
我的手一顿。
“已经送医院了。”他坐到我身边,“婉月,如果你想见他最后一面…”
“不必了。”我打断他。
第二天早晨,新闻报道叶景言在医院里割腕自杀,被及时发现救了回来。
我看着电视上他苍白的脸,心脏又是一阵刺痛。
接着又是铺天盖地的新闻:叶景言公开道歉,承认宁苏家的伤害,并捐出全部财产赔偿宁家损失。
我冷笑。
现在知道道歉了?
晚了。
傅南辰告诉我,叶景言每天都会去我父母的墓前跪着。
有一天下雨,我去墓园看父母,远远看见一个瘦削的身影趴在弟弟的墓碑前。
叶景言瘦得不成人形,头发全白了,看起来苍老了十几岁。
他在墓前哭得像个孩子。
他抬头看见我,眼睛瞬间亮了,挣扎着要爬过来。
“婉月!你终于来了!”
我后退一步,冷冷看着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给你父母道歉!”他跪在地上,“婉月,求你原谅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命都可以给你!”
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叶景言,”我淡淡开口,“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
他拼命摇头。
“我恨你的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在伸张正义,实际上你就是个被人利用的蠢货。”
叶景言浑身颤抖,“婉月…”
“最重要的是,”我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我恨你害死了我父母。”
他的脸瞬间惨白。
说完这句话,我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叶景言撕心裂肺的哭声。
第8章
我坐在傅南辰的办公室里,面前摆着厚厚一叠证据,是时候让所有罪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三天后,法院开庭。
我坐在证人席上,看着身穿囚衣的叶景言。
他瘦得脱了形,双眼空洞无神。
“被告叶景言,涉嫌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
法官宣读罪名时,叶景言忽然抬头看向我。
他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别过脸,不愿再看他一眼。
“现在请证人宁婉月发言。”
我站起身,声音平静,“被告叶景言为了报复,故意策划了我母亲的死亡。”
“随后又包庇情人韩诗瑶犯罪,最终导致我父亲死亡。”
法庭上一片哗然。
顾泽言猛地站起,“婉月!我没有……”
“安静!”法官敲响法槌。
我继续道他的种种罪行。
每说一句,顾泽言的脸就白一分。
到最后,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这些都有确凿证据。”我的声音冰冷,“我要求严惩凶手。”
法官宣布休庭。
叶景言被带走时,忽然冲我大喊,“婉月!原谅我!我错了!”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法庭。
一周后,判决书下来了。
叶景言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韩诗瑶作为从犯,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
看到这个结果,我心中竟然毫无快感。
只是觉得,一切终于结束了。
傅南辰握住我的手,“想去看看他最后一眼吗?”
我摇摇头,“没必要了。”
“死人,不值得活人浪费时间。”
他笑了,“说得对。”
“那我们去看看你父母吧。”
墓园里,我给父母换了新鲜的花。
我轻声道,“爸妈你们可以安息了。”
我站起身,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些仇恨,那些痛苦,都随着叶景言的死刑判决烟消云散。
傅南辰走到我身边,“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想,“重新开始吧。”
“忘掉过去,好好生活。”
他点点头,“我陪你。”
阳光洒在墓碑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祥和。
仿佛在告诉我,新的人生即将开始。
第9章
之后,宁氏集团在我手中重焕生机,我将一部分股份赠予傅南辰,感谢他一路的扶持。
心中平静而感激,回忆起那些艰难的时光,他始终在我身边,给予我支持与鼓励。
然而,傅南辰却将股份退回,语气温柔:“我帮你并非为此,只希望你能快乐。”
他的温情让我感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一个月后,傅南辰向我求婚。
没有盛大的仪式,只有一枚朴素的戒指和他真挚的眼神:“婉月,给我一个照顾你一辈子的机会。”
我点头答应,幸福感瞬间充盈心间。过往的伤痛仿佛都已远去,心中只剩下对未来的期许。
一年后,我和傅南辰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只邀请了亲近的朋友。
此时,我的腹中已有了新的生命,圆满而喜悦的感觉让我几乎忘却了过去的阴霾。
听说韩诗瑶在狱中表现尚可,但终日沉默寡言,无人探望。
而叶景言应该一年后就被执行了,成为了我生命中的过客,无关紧要。
阳光下,傅南辰拥着我,看着孩子们在草坪上嬉戏,岁月静好,这便是我曾经奢求而如今拥有的幸福。
更新时间:2025-06-11 11:5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