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救谢梵声,脱衣在他身上画符,三天三夜没停手。
他是京圈佛子,为护小叔昏迷,我是人体彩绘师,走投无路用偏方唤他醒来。
他醒后,他奶奶说佛前许愿谁救他就娶谁,撮合我们,我以为暗恋十年有了结果。
婚后三年,他常住寺庙,说我下贱不堪,要我在家禁声修行。
我偷跑去找他,却撞见他和当红小花程楚楚在佛龛后偷情。
偷听得知,他昏迷是假,为让程楚楚进谢家设局。
程楚楚怕狗仔偷拍,跑出去摔下悬崖,当场死了。
从那天起,他冷漠寡言,却让我贴身陪他清修。
我以为他回心转意,怀孕八周,我腹痛求他救我。
他把我绑在佛堂柱上,拿刀划开我肚子,冷笑:“楚楚是我的命,你这贱人害她摔死,我要你和这杂种给她填命!”
1
我血流满地,孩子被他扔在地上,我姑姑—谢家佣人,从小养我如母—赶来求他,他一脚踹开,放火烧了佛堂。
我才明白,他恨我,连从小养他的姑姑也不放过。
再睁眼,我回到他昏迷刚醒那天。
谢老太太笑问我愿不愿嫁谢梵声,我却转身颤靠小叔谢鹤卿身前。
他是不近女色的谢家掌权人,我泪眼低喃:“我救他,只因怕您伤心。”
心脏像被毒蛇缠住,猛地一抽,我从噩梦中惊醒。
谢梵声……那把刀……还有吞噬我和姑姑的火光……
“惊鹊,梵声醒了。”奶奶慈祥的声音拉我回神。
谢梵声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眼底却透着寒意。
奶奶笑得温暖,小叔谢鹤卿倚着沙发,冷峻如冰。
“我佛前许愿,谁救梵声,就娶谁,你愿意吗?”奶奶声音柔和,却像锤子砸在我心上。
愿意?
我怎敢愿意!
前世,我为这“愿意”,付出了血和命。
十年暗恋,旁人笑我痴傻。
可谁知,我等来的,是他剖开我肚子,把八周的孩子扔在地上!
他说,我害死程楚楚,要我偿命。
姑姑为救我,被他踹倒,我们一起葬身火海。
心像被攥紧,痛得我喘不过气。
我低头,喉咙发紧:“奶奶,我配不上小少爷。”
“林惊鹊,你装什么?”谢梵声冷笑,低哑嗓音刺耳,“十年像狗一样缠着我,现在说不要就不要?”
十年痴缠,换来的,是他的刀和火!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恨意。
这一世,我绝不再错。
姑姑养我如母,我不能让她再送命。
奶奶皱眉:“梵声,别胡说,惊鹊救了你。”
姑姑拉住我,眼底心疼:“惊鹊,别犟,奶奶为你好。”
她攥紧我衣角,我想起她红着眼说:“惊鹊,你暗恋他那么久,我教你画符,他会感激的!”
感激?
他用火烧了我们!
我摇头,声音轻却坚定:“姑姑,我知道您疼我。”
“救了我,就要我娶她?她算什么?”谢梵声嘴角嘲讽。
我垂眸,掩住恨意:“少爷误会,我没功劳,真正救您的另有其人。”
“让我进去!”门外脚步急促,程楚楚声音尖锐。
我去开门,脸上带笑:“程小姐,请进,您一直在外守着,少爷该谢您。”
程楚楚冲进来,眼圈红,瞪我:“林惊鹊,你搞什么鬼?谁不知道你馋梵声!”
谢鹤卿轻咳一声,她声音一顿,换上柔弱,扑到谢梵声身边:“梵声,你没事吧?我急死了。”
谢梵声拉住她,低声哄:“我没事,别怕。”
我的心,像被针扎,密密麻麻地疼。
他对我是冰,对她温柔如水。
前世,我盼他回头,等来的却是一刀。
我忍住心痛,转身走到沙发前。
谢鹤卿抬头,黑眸深邃如夜。
我弯腰,离他半尺,声音低颤:“小叔,我救他,只怕您伤心。”
屋里静得针落可闻。
奶奶猛咳,瞪眼:“惊鹊,你这是……”
姑姑声音发抖:“惊鹊,你怎么敢……”
谢梵声冷笑:“攀不上我,就勾引小叔?林惊鹊,你真不要脸!”
谢鹤卿耳尖泛红,手指攥紧沙发,指节发白。
他有触碰过敏症,女人靠近半米,他就脸红起疹。
可我靠这么近,他竟没动?
心跳快得像擂鼓,我脑子乱成一团。
前世,他连看我一眼都嫌多,今生我想借他脱身。
我低声:“小叔,我对小少爷没念想,说清这些,是怕误会伤了程小姐,您不会怪我吧?”
他喉结一动,脸颊泛红,低哑道:“不怪。”
屋里像炸了锅。
程楚楚尖声:“她疯了吧?敢这么对谢总说话?”
谢鹤卿是谢家掌权人,不近女色,多少名媛折戟。
可我靠他这么近,他脸红得像晚霞。
“林惊鹊,你找死!”谢梵声咬牙,佛珠转得飞快,“我小叔是你能碰的?”
谢鹤卿起身,冷声道:“梵声婚事,晚些再议。”
我眼前一晃,头晕脚软,“哎呀”跌进他怀里,手勾住他领口。
他身体一僵,却扶住我,耳根红得要滴血。
“林惊鹊,起来!你装什么!”谢梵声拍床怒吼,“你以为借着小叔,我就会多看你一眼吗!”
奶奶喃喃:“鹤卿这是怎么了?”
姑姑按住谢梵声:“少爷,别气,惊鹊不是故意的!”
程楚楚扑过去扶他:“梵声,别动怒,伤身子不值得。”
我靠在谢鹤卿怀里,冷杉香钻进鼻子,心却冷如冰。
前世,我为姑姑救他,等来的是一场火。
今生,我只想带姑姑走,可谢鹤卿的反应,让我乱了心。
他扶我出去,低沉的声音像钟敲在心上:“她不舒服,我送她回去。”
众人愣住。
奶奶皱眉,姑姑攥紧衣角,谢梵声冷哼一声。
谁都想不通,我若真不适,交给姑姑不就行了?
谢鹤卿眉眼冷峻,气场压得我喘不过气,他怎会亲自送我?
我装虚弱,脑袋一歪靠在他肩上,低声道:“小叔,您不烦我吧?”
他耳尖红得像火,退半步,低声说:“你头晕,别乱动。”
我心跳快得喘不上气,这不对劲。
他该冷斥我:“你算什么,敢靠近我?”
我再装伤心跑了,从此离开谢家。
可他没推开我。
2
我故意靠得更近,鼻尖蹭到他领口,冷杉香钻进心里,心跳更快。
他手悬在半空,像怕碰碎我,喉结一滚,脸红得更深。
我硬着头皮笑:“小叔,您不说话,是不是嫌我烦?”
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低声道:“不嫌。”
我心猛地一颤,他越温柔,我越不安。
谢鹤卿扶我进房,推开门,昏黄灯光洒在他侧脸,棱角冷硬如刀。
他将我放上床,动作轻得像怕我碎了。
我撑着胆子,手勾住他脖子,低笑:“小叔,您不留下陪我?”
他一僵,眼底震惊,脸红得像烧云,低声道:“别闹,你发烧了。”
我愣住,心跳漏了半拍。
他没推我,反而抬手试我额头。
指尖冰凉,眼底却软得像蜜:“烧得厉害,我叫医生。”
我脑子一热,前两天画符烧得迷糊,可我不想示弱。
我靠他更近,嘀咕:“哥哥,别走……”
他脚步一顿,转头看我,黑眸深如夜:“你喊我什么?”
我烧得迷糊,抓着他袖子蹭:“哥哥,陪我……”
小时候发烧,有人守我一夜,我喊他哥哥,醒来却没人。
我一直以为是谢梵声,痴迷了他十年。
现在我抓着谢鹤卿,像抓住救命稻草。
他低头看我,眼底温柔得要命:“别闹,躺好。”
他袖扣划过我脖子,留下一道红痕。
他皱眉自责:“弄疼你了?”
我迷糊笑:“哥哥,吹吹就不疼了,好想你……”
他喉结猛滚,脸红得像要滴血,却没占我便宜。
门响,姑姑冲进来,眼圈红红:“惊鹊,你怎么烧成这样?”
谢鹤卿低声道:“医生快到了,您守着她。”
他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背影冷峻却透着不舍。
天色暗了,我抓着他衣服睡过去。
天没亮,我一个激灵醒来。
掀开被子,手里攥着他的西装外套。
姑姑端着药碗进来,打趣:“惊鹊,你发烧粘人,拉着谢总不让走,他把衣服留给你抓。”
我脸轰地烧起来,低喊:“我干了什么?”
谢鹤卿是谢家掌权人,我平时随谢梵声叫他小叔,姑姑也一直称呼他谢总,谁敢跟他没距离?
我昨晚喊他哥哥,还缠着他?
我羞得埋进被子,冷杉香钻进鼻子里。
我一僵——这不是埋进他衣服了?
我跳起来冲去洗漱,镜子里脖子红痕醒目,像他袖扣划的。
我贴上创可贴,心乱成一团。
前世,我为谢梵声画符,等来的是刀。
今生,我要带姑姑走,可谢鹤卿那眼神,晃得我心动又害怕。
我走进餐厅,长桌摆满早点,只有谢梵声一人。
他靠着椅背,手捏佛珠,黑眸冷得像冰。
他瞥我一眼,冷笑刺来:“林惊鹊,别找了,小叔去公司了。”
我没理他,低头舀粥。
姑姑昨晚说,我烧得粘人,肯定惹怒谢鹤卿。
他走了,我却松了一口气,等他回来厌我,我就能离开谢家。
他见我嘴角微翘,佛珠一顿,冷声道:“心情不错?昨晚勾我小叔,留下这痕迹,以为我会吃醋?”
他盯着我脖子上的创可贴,嗓音像冰碴子。
我心一沉,勺子“啪”落地,抬头看他:“那不正好,少爷再也不用怕我缠着。”
他眼底闪过怒意,捏紧佛珠,低沉如咒:“别装了,林惊鹊,你这伎俩,以为能刺激我?我不在乎。”
我心像被针扎,酸得发疼。
前世他剖我肚子,要我偿命,今生他还觉得我在乎他?
姑姑端热粥进来,我轻声道:“姑姑,这粥真好喝,好久没喝了。”
她笑得眼角起纹:“谢总今早出门前叮嘱,说你小时候生病爱喝红枣枸杞粥,还特意派人送了枸杞来。”
我愣住,勺子一晃,脸颊发烫。
小时候发烧,那个身影给我煮粥,我喊他哥哥,还以为是谢梵声。
可我抬头看向谢梵声,他冷哼,手转佛珠:“林惊鹊,别缠着小叔,他没空理你这些把戏。”
我心底一凉,失望像潮水淹来。
那个温柔的哥哥不是他,他早变了。
我放下勺子,眼底泛酸:“谢梵声,我不喜欢你了。”
他眉头一皱,佛珠停在半空,冷笑刺耳:“鬼信你,十年了,跟在我后面像条狗,天天讨好我,现在说不喜欢?”
我心像被刀剜,疼得喘不过气。
他每句话都像针,扎进我藏了十年的痴心。
前世他拿刀剖我,今生他踩碎我的尊严。
我低声道:“随你信不信。”
他怒意更盛,佛珠转得飞快:“少装可怜,哭着画符三天三夜,还不是为了缠我?你那心思,恶心透了。”
楼上传来脚步声,程楚楚一身白裙走下来,艳得像画中人。
3
谢梵声起身迎她,低头在她耳边呢喃。
我收拾碗筷,转身进厨房。
姑姑在灶边忙,见我眼底泛红,低声道:“惊鹊,少爷那话太伤人了。”
我挤出笑:“姑姑,我真的不喜欢他了,我想搬出去住。”
她愣住,笑得轻快:“傻丫头,你可算醒了!离开他有更好的。”
我鼻子一酸:“可您怎么办?”
她拍拍我手,笑得暖:“我在谢家十几年,走不了。当初听谢夫人安排,劝你画符,是想撮合你俩,谁知你真熬了三天三夜。”
我眼眶红了:“姑姑,上辈子是我害了您……”
她笑着敲我头:“又胡说!去吧,我在这儿好好的。”
我心暖得发烫,又疼得发酸。
前世她为我被烧死,都是我纠缠谢梵声的错。
今生,我要让她好好的。
我从厨房出来,谢梵声正给程楚楚戴项链。
她笑得娇媚,项链在她锁骨间闪光,像刺进我眼里。
她瞟我一眼,嗓音甜腻:“梵声,这比她画符的破笔值钱多了。”
谢梵声冷笑:“林惊鹊,你那彩绘师的活儿也就糊弄人,还不是为了我?”
我心疼得发麻。
程楚楚掩嘴笑:“听偏方画符,笑死人了。”
我深吸一口气:“我画符是为了小叔,不是你。”
谢梵声冷哼:“撒谎都不眨眼。我跟奶奶说了,让楚楚住进来,你别惦记。”
程楚楚挽他胳膊,笑得更甜:“林惊鹊,我怕你不死心。”
我懒得争,转身回房收拾。
床边是画具箱,我一件件装进去,心冷得像冰。
程楚楚跟上来,倚着门框冷笑:“离梵声远点,别以为勾搭谢总就有出路。”
我头也不抬:“我对他没兴趣,我会走的。”
她眯眼,嗓音尖利:“你以为谢总能看得上你!”
敲门声响,谢梵声推门进来,冷峻如佛。
程楚楚忽然抓起我桌上的刻刀,划过自己手臂,鲜血渗出,她尖叫:“梵声,林惊鹊疯了!”
我愣住,他皱眉,低吼:“怎么回事?”
她扑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我请教彩绘,她说我抢了你,用刀划我!”
我低声道:“我没做过。”
他冷笑:“林惊鹊,林姨说你要搬出去,可你这么歹毒,今天就滚!”
他手一挥,我画具摔地上,颜料瓶碎了一片。
程楚楚捂着胳膊,娇声道:“她还画了你,我看看?”
她捡起画册,我抢回来,低吼:“这是我的!”
谢梵声冷笑:“不就是画的我?高中时朋友都看过了,谁不知道你是我的舔狗?”
我心像被锤砸,震惊抬头:“你……”
他眼底嘲讽更深:“你暗恋我,藏不住,那画册我早给人传阅了。”
我质问:“你怎么能这样?”
他抢过画册,递给她:“我要跟楚楚在一起,这破玩意儿你留着不合适。”
我心死如灰。
前世爱错人,今生他还踩碎我的尊严。
他摔门出去,程楚楚挑眉一笑:“这几天把你这些破烂带走。”
我没吭声,立刻收拾行李,只想快走。
本来计划让谢鹤卿厌恶我脱身,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以后还是离小叔远点吧。
本想找好房子再搬,现在只想住酒店。
管家送我出门,低声道:“我送你去酒店,少爷交代过,让我照顾你。”
我知道他说的少爷是谢鹤卿。
我拒绝不了,只能无奈点头。
车停在“青鹊酒店”前,管家已开好总统套房。
离开谢家,我不能再靠他们庇护。
我叹气:“我自己结账。”
我住进“青鹊酒店”那天,谢鹤卿的车停在楼下。
他一身深灰西装,眉眼冷峻却带笑,低声道:“我在这边工作,住你隔壁,方便。”
我愣住,心底泛起疑惑。
他是谢家掌权人,工作都在谢氏集团,这边能有什么要务?
第二天,他助理敲门,送来一箱画具。
颜料、画笔、调色盘,都是我常用的牌子,像为我量身定制。
我随口问:“小叔在这边做什么工作?”
助理支吾:“没……没听说有啥特别的。”
我皱眉,心底更疑。
谢鹤卿在撒谎,可他为什么要骗我?
我病还没好,嗓子哑得像砂纸,头昏沉沉的。
傍晚,门铃响,谢鹤卿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保温盒。
他西装外套搭在臂弯,衬衫袖口微卷,气场柔得像春风。
“酒店服务,给你送点吃的。”他嗓音低沉,打开盒子。
红枣粥热气扑鼻,小菜色泽鲜亮。
我舀了一勺,甜而不腻,熟悉得刺进记忆。
我抬头看他:“这粥……不像酒店做的。”
他眼底闪过慌乱,低声道:“酒店厨师手艺好,多吃点。”
我眯眼,目光落在他空荡荡的左腕。
从前他戴着我送的银色袖扣,现在却没了。
“小叔,你的袖扣呢?”我试探。
他顿了一下,低声道:“收起来了。”
我心一跳,打趣:“是不是因为划伤我,你舍不得戴了?”
他耳尖红得像胭脂,垂眸不答。
我愣住,没想到他真会为这收起礼物。
4
我端着粥,继续问:“小叔,你住这工作方便?离谢氏不是更远吗?”
他抬眼,眼底闪过羞涩:“这边安静,适合思考。”
我差点笑出声,这借口太牵强。
可他忽然俯身,舀粥递到我嘴边,低声道:“别凉了,喝吧。”
我张嘴接下,鼻尖蹭到他指尖,冰凉却烫心。
那一瞬,小时候发烧的画面闪过——有人喂我粥,哄我睡。
我一直以为是谢梵声,可他从没这么温柔。
我盯着谢鹤卿,试探:“这粥不好喝,没放枸杞。”
他一急,脱口而出:“放了,我特意加的!”
话出口,他脸更红,低头掩饰。
我心猛颤,拆穿他:“小叔,这粥是你做的吧?”
他没否认,眼底温柔如蜜:“怕你吃不惯外面的。”
我愣住,心像被暖流冲刷。
小时候守我的人是他,不是谢梵声。
我爱错了人。
前世谢梵声拿刀刺我,今生谢鹤卿用一碗粥暖我。
之后的几天,他总找借口靠近。
早上,他开黑色轿车停在酒店,低声道:“我顺路,送你见客户。”
他一路叮嘱我别太累,嗓音低得像耳语。
中午,他提餐盒来,笑说:“酒店顺便做的,尝尝。”
可那味道,分明是他亲手调的。
有次见客户,他陪我去。
客户拖时间,他冷着脸插话:“她有安排,别耽误。”
客户悻悻离开,他转头看我,眼底柔软:“别硬撑,累了告诉我。”
我心跳乱得像擂鼓。
他对我好得像捧在手心,可他“不近女色”的传言让我不敢多想。
只能猜是姑姑托他照顾我。
可每晚想起他喂粥的模样,我都睡不安稳。
敲门声响起,我打开门,谢梵声站在那。
一身僧袍,手捏佛珠,脸色阴沉。
“林惊鹊,你还真有手段,住到这儿来了。”他冷笑。
“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回心转意?”
我皱眉:“谢梵声,我不喜欢你了。”
他冷哼:“别装了,你住在这,就是想给我透口风。”
“可惜,我和楚楚在一起了,死心吧。”
我才明白过来,“青鹊酒店”也是谢家的产业。
这名字,和我有关吗?
我反问:“你小叔同意你和程楚楚了?”
他脸色一僵,眼底闪烁:“我一定会让他同意。”
“我只爱楚楚,我要向她求婚。”
“对你,我从没感情。”
我淡淡道:“我早就放下了,你小叔没跟你说吗?”
他一脸茫然,显然不懂我在说什么。
我懒得解释,准备关门。
转身时,程楚楚站在走廊拐角。
全副武装,墨镜口罩遮不住她眼里的恨。
我没理她,重重关上门。
“惊鹊小姐,林姨突发急病,快不行了,您快回谢家!”
电话里,张嫂声音发颤,我“啪”地一声丢下画笔,不顾一切地冲出酒店。
谢鹤卿刚送我从画展回来,他去了公司,我满脑子都是姑姑的安危,根本来不及多想。
可到了谢宅,客厅静得让人发毛。
程楚楚站在画架旁,攥着我常用的红色丙烯颜料。
她一见到我,眼角立刻挂上了泪珠,却又飞快地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得意和挑衅:“林惊鹊,你还真回来了?看来,光把你赶出谢家还不够,你还是不死心!”
我脑子一懵,她突然尖叫倒地,侧脸红肿溃烂,像被烧过。
颜料瓶滚到我脚边,我愣住,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谢梵声几乎同时推门进来,平日里总是捻着佛珠的手,此刻紧紧地攥成拳头,眼底阴云密布。
“林惊鹊!”他声音冷得像刀,怒火烧红他眼眶。
更新时间:2025-04-15 17:15:54